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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望了望窗外,然后指着窗外一本正经的说道:“你看,你看,这窗外不就只有蓝天、白云和太阳吗?也没什么稀奇的啊,多的能看到的无非是些小山丘、河流、树木,他们也没什么特别的,蓝天不就是蓝的一片吗,除了就是广阔,白云除了白什么都没有,太阳就是金色的,看看,看看,能看出的不就只有这些吗?”我默默点了点头,他瞥了我一眼,接着说道:“兄台,那你能看出些什么来?”我愣了愣,但刚要说出口时,心里竟有一丝觉得说出来的话会有点好笑,不太想说出来,怕被取笑,想着编些过去吧,突然心头一颤,绿皮火车穿过一片白花树林,我也不知道那会是什么树,但是我知道那树上花的颜色跟我怀里的玉梅花的颜色一模一样,一时间我好像记起了什么,看了看窗外,看向远方,看向蓝天,看向白云,远方没有尽头,有的一片是蔚蓝片片是柔白,一种从未有过的熟悉感涌上心头——是她们!看向的眼神变得更坚定了,是她们!我——想起来了!彻底的想起来了!原来她们从未离去过!此时我才恍然大悟,那一天,离开的人原来是我!我现在看见了她们,而这回我没有跟她们打招呼,没有激动的就投向她们,而是静静的看着,紧紧握着手中的玉梅花!他有些诧异的看了看我,突然我沉声而又坚定的说道:“我看到的不是你所看到的蓝天,也不是你所看到的白云与太阳,那些山川、河流,我也从不以为他们就是单单的景色,我看到的是具有人心的太阳,我看到的是一个总住在人内心的蓝天,我看到的是我心中的白云,说句不可思议的,你肯定不信,太阳她,她不是行星,她有自己的名字,她还好比是我的心,一颗充满希望的心,为我指明了前进的方向,即使身在黑暗,她也会奋不顾身给我一束光,所以,我甚至相信有那么一天我会爱上她,而蓝天她,她也不是天,她也有自己的名字,她还好比是我的内心,我的内心跟她的内心一样广,我希望能够像她一样包载万千,这样伤心的时候会好受些,她刀子嘴豆腐心,看着毫不在意我,但实则是她们当中最见不得我伤心的,所以,我甚至也相信有那么一天我也会爱上她,而白云呢?她就更不是什么云了,她的名字很好听,我心中的她柔白又洁净,她是我心中最想展现出来的一面,时常有些污秽的东西侵入我心,幸亏她在我心中,我才不会被污染的丧失本心,所以啊,我也更相信有那么一天我也会爱上她——永远!”说完,他看了看我,却并没有什么感到诧异的,脸上的表情显得很正常,我脸上虽没什么表情,但实则内心还是会感到有几分奇怪的,然后他也朝我看的方向看着,接着诚恳的说道:“我也相信——会有那么一天的!”我好像无意中点了点头,听完他的话,我有些欣慰,看着远方的她们,我决心毫无保留,此刻的我不是我,此刻的我是她们!看着绿皮火车窗外的远方,我激动道:“你看,她们三,真像三个意气风发的青年,又还是些活泼可爱的姑娘,她们冰清玉洁,她们楚楚动人,青年啊——阳光、激情、担当、奋斗……我很喜欢雨后的彩虹,因为彩虹是太阳她用光丝织成的围巾,悬挂在天际却还是那么惊艳动人,五颜六色不都是上面的色吗?到底还是用她金色的光丝做的,五颜六色都泛着金光,没有人会傻到把心掏出来给整个世界,但光却先行把自己的心掏了出来,我也或许她也不知道会不会照亮这个世界,可能只有那么一处也可能一处都没有,但我相信她一定行,光的存在让这个世界有了温度,让我们感觉暖暖的,不至于总是冰冷的相向而行。蓝天的颜色是蔚蓝的,有点像是被常年冰封住海水一样,但是还是我很喜欢她这个样子,蔚蓝的是晴天,蔚蓝的是光散射的结果,我好像看不到她真正的样子,因为她实在太广阔了,一眼看上去就像无边无际的大海一样,还隐约的散发出一种高冷又有种高贵的气韵,这也让很少人才能透她,而其实无边无际的她却能接受地上所有的存在,你根本无须看透她,因为她的所有就展现在眼前,而她的高冷全都是表面上的,因为当太阳把光给她的时候,她甚至把自己的所有地方都拿来装光了,我时常心情郁闷就对着蔚蓝的她诉说,太阳也会安慰我,而她总是在听着,什么想法都没有,还为此总敲诈我的棒棒糖,她很喜欢这样,但每次都是一根,无论我是伤心了还是郁闷了她都只要一根,后来进入他的内心时才一片豁然,里面装的都是她的想法,她都做了,我还跟傻子似的却都一直未曾发现。那白云呢?这么说吧,每次看到她的时候,她给我的感觉都是温柔可爱的,洁白柔和她真是圣洁,她时常和蓝天待在一起,每次看到他们俩时,我还以为自己看到的是油画呢,仿佛走进了宫崎骏的动漫世界,看我手中玉梅花!这是我们之间友谊的信物,”说罢,我轻指了下窗外的她,摊开手中的玉梅花给他看,接着说道:“在我的心中她跟她的颜色一样柔白又洁净,她的心一样如此,我的心也一样被她一直治愈着,被她们治愈着,我离不开她们,她们也好像离不开我。”我隐约看了下兄台的表情,他用手捧撑着脸,认真的听着,他就好像是着了迷似的。接着,我又激动说道:“你看那!蓝天在挽着白云的手,叫她慢点走,嘴里说着“慢点慢点,我快拉不住了,”白云也是够淘气的,这么漂亮端庄的姑娘,居然还有狂的一面,不一会儿蓝天就拉不住白云了,就撒丫子乱跑,一会跑到天际,又再从天际慢慢爬上来,一会像蒲公英一样撒开,叫蓝天她捉不着真正的她,又一会化作各样的形状,连蓝天想要认出她都要挠挠头,嘿!你说奇怪不奇怪,这么娇柔的一个小姑娘,在挣脱她的手时,力气怎么会这么大呢?你再看看,乱跑这么久的白云,还活泼的很呢!淘气的很呢!也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学会了孙悟空的七十二变,各种各样的事物她都能一一变换着,你看她,又变作成了个笑脸,在冲蓝天笑呢,但又好像再冲我笑呢,你又看她,看蓝天被惹的心情不是太好,又变成了一个棒棒糖,哄她了开心呢。”突然,他开口问道:“兄台,你怎么不上去与她们聊聊?那是多好的地方呀!”我抬起头看了看她们,然后意味深长地说道:“嗯~,是该上了好,但是之前呢,都是她们带我上去的,现在只能我自己上去了,我虽然刚学会了飞,但还不能把控住风,下次吧!”他叹气道:“只可惜我已经不会飞,要不然真想飞上去也看看!”我问道:“为什么不能飞了?这不是人与生俱来的吗?”他摇了摇头,然后说道:“是啊!这是人与生俱来的,可是我曾亲手折断了我又一次长出来的翅膀,而这一次这正在长翅膀是属于我的,我不会再折断他了,谁也不会!”“那第一次?”我问道,但却好像不是我问的,而是他自己问的似的。他望向天空,接着他说:“第一次是父母折的,”他叹了口气,继续说道:“我也不怪罪什么他们,都……都过去了。”我觉得我好像是触碰到了什么他的痛处,我下意识的看了看那远方,然后我扯开话题说道:“那个,朋友,你知道太阳在哪吗?”他突然就恢复到刚才的热情,然后高兴问道:“在哪儿?在哪儿?”我望着远方,心里莫名的有些想对着窗外喊几句话——一句也行!突然一个回眸的光照到了我身上,我霎时间明白了,然后高兴激动的喊道:“谢~谢~你~们!”又一回眸,光再一次照在我身上,只不过这回的光是带着她们一起的回眸!我指着远方,然后微笑的道:“太阳她在那儿!虽然她现在很成熟了,但她的却依然还是个孩子心,就跟白云似的,也有淘气的时候,你看看,怪不得,刚才一直没看到她,原来她一直白云的素衣裙里,在跟蓝天玩捉迷藏呢,我曾记得那个时候我们天天这样啊!哎!你看!你看!白云又变了!”我一手掌放在眉毛上,看的很仔细!接着我继续说道:“她就像胀了气一样,鼓的像个球,变作了个团儿,把自己都包裹住了,说句让你羡慕的,曾经她还包裹住过我呢!对了!蓝天和太阳也都在其中!”哈哈哈,我笑了,竟笑的有些得意,我收敛一下,接着继续说道(有些深情):“我希望有那么一天,我会凭着自己的能力,驾驭着风飞上去,到那时,我一定会主动的拥抱她,陪着她,陪着她们一起去面对黑暗,我要让自己和她们一样都能化作成光——自己的光!当我再次看到她时,她已是个披头散发的女孩,微风吹拂着我们,轻抚着她的头发,我轻轻的撩了撩,又有谁能像我一样呢?我的词汇不多,要说她怎么美,我只能说她很美!美极了!是我见过最美的了!真的!”他好像想插话,但突然我惊道:“嘿!你看见没,太阳啊,她又在那儿,我就说吧,她已经很成熟了,她不会总像小孩子一样淘气了。”他有些错愕看着,好像他什么看不到,他说:“在哪儿?在哪儿?”而我好像入了迷,他说的话,我都没注意到,我还是继续说:“就在那儿,曾经,有那么一次我们迷了路,她就用光为我们指明回家的方向,但是大概是担心我们吧,毕竟当时也已经天黑了,她就用她全部的光照射我们,其实已经够了,她却还是硬给,直到我们心中的光溢出来不可,你说这不是溺爱又是什么呢?我喜欢她具有童心的样子,更喜欢她成熟的样子。”说完,这时我才注意到他的话,我向他指了指那方向,这回他是看到了,只不过不是我所看到的方向,突然她们又玩起来了,我知道这回她又坐不住了。看着白云与她们嬉戏打闹的样子,我说道:“光成了她素衣裙的点缀线儿,白色的裙子一下变的更加绚丽,若与之共舞,哪怕全身赤裸于黑暗,那又何妨!因为我照样还是一束光!一束永不暗淡的光!”他看着我,突然问道:“你一定很爱她们吧?就像……爱自己一样!”我点了点头,默然的看着那远方。接着他看着他所看的方向并说道:“我曾经做过一个梦,梦中的世界太辣眼,深深刺痛着我的眼睛,我见到谁,都不招人待见,谁见到我,都唾弃我、远离我,那时我记得很清楚,为了自证清白我从心里掏出了光给他们看,可也不知道为什么,我手里捧着的明明就是光啊!没错啊!可他们却还是那般对我,六七年前,是这样,现在呢?还是这样,我看见过晴天,也看见过阴天,但我还是喜欢晴天,因为阴天灰蒙蒙的,脚下的路看不清,我猜想这会不会也是在人生旅途无序乱撞而散射形成的呢?我看到的太阳还是处于壮年期,可是大海、冰川、河流、森林,以及一些动物却告诉我,她其实已经进入危险期了,说实话我内心挺内疚的,但因为我的力量太弱小,自身又太过渺小,所以几乎什么都做不了,我想把这个梦告诉地上的所以人,可人人都在赚钱中说我是傻子,还要把我送进精神病院,我没办法,与其干等着自取灭亡,再看着他们醒悟后又后悔无法往回的可笑嘴脸,还不如就此死去逃脱这早已失去文明的世界,那时我拿着枪,扣动了扳机,选择了自杀,我以为我真的死了,醒来却才发现原来这是个梦啊!我额头直冒冷汗,看一下时间才发现工作要迟到了,赶紧起身就去工作了,那天幸亏还是个晴天,阳光明媚还有白云飘飘着,不然我工作状态都不会好。”说罢,他就看着着那方向,像是在对她们表示感谢,又像是看不见她们迷茫。突然他问我:“你每天只钟于她们,不无聊吗?”我认真地说:“不无聊!一点都不无聊!就算与她们待在一起的时间很短,短的只能见一次面,我也会很知足的,我巴不得钟于她们,怎么能无聊呢?她们理解你、懂你,而这世界上理解、懂你的人又有几个呢?心以连致,相诉又何以时长时短。”他说:“朋友真的值得你这样吗?三年了,一直这样,要是我,早没影了。”我并没有说话,而是选择默然,很显然这值得。一时间他脸上的笑容全失,热情全无,脸上则是一种令人难以琢磨表情,片刻后,他的眼神有些迷离的看着他那方向意味深长地说道:“生活就像一道无法回头的路,当你发现前方已然是充满荆棘时,后方也已经是充满荆棘了,其实跟你一样,我也想飞,想早点儿飞!初中结束的那天我实现了!但没能驾驭住风,我清楚的记得那天过后,那片蓝天啊!她已是低沉的样子,我并没有在意,而自此每天看她却成为我的消遣的方式之一,我指的是每天我在地上看着她就行了,自此我逐渐意识到太阳啊,原来她离我太遥远了,我或许这辈子都够不着她了,只能在空中缓缓地伸出手,去试图够着那虚无的飘影了,最终在黄昏的晚霞渐渐消散中,离我而去,永不回头,还有在消散的那一刻的白云,不知道为什么,只有在那一刻我才能看着她了,没错,就是在黄昏,说是那时候最艳丽吧,不如说是场结束,结束时我所领悟的美,对于她,那个美丽的姑娘,那个柔白又洁净的姑娘,我也是个糙人,就觉得那时候的她最美了,那时候我看她,就觉得那是我人生中最烂漫的一件事了,也是唯一一件最惬意的事,在晚上,工作完了,我会独自一个人,在城市的中小港边上的路走着,突然一阵晚风吹拂,我想只有他才能挽住我生活的手腕了吧!第二天,或许又能看到蓝蓝的天,白白的云,还有那明媚的阳光。”我惊道:“我倒觉得你并不糙,到觉得有的像是个经受世事沧桑的诗人。”他笑道:“我可没那么伟大,只是这一车厢里的普通人罢了。”我笑道:“对,我们是普通的人,”接着他继续说:“自从我初中强行把窗户打开后,我感到终于能够自由的飞翔,近近的喜欢了。”我叹息道:“而我只能静静的在窗户里坐着,从早晨朝阳坐到黄昏的晚霞,日复一日,三年了,也一直是这样。”接着他说:“我终于能够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了,再也没有人能够限制我了。”我说:“窗内是用铁柱做的栏杆,窗口是用玻璃做的窗”“窗外那么好,为什么你却还迟迟的待在着窗内啊?”“是啊!我也不想啊!毕竟这里太封闭啊!”“那接着你的话,你还是想出去的喽?!”“嗯~,不!不想!”“为什么?有些人在坚持到了一半不也被闷死了吗,而有些人即使坚持到了最后也见不得就会驾驭住风。”我愣了一下,接着说:“是啊!但是那些闷死的人,他们别无选择,窗户虽然可以强行打开,但他们不会这么做,他们不会,因为他们知道自己还没长好翅膀。”他反驳说:“我宁愿背负亲手折断自己翅膀的罪名,也不愿被闷死。”我有些激动说:“可是你强行破开的是自己的窗子吗?你感受的真的是自由的飞翔吗?”他一下子愣住了,眼神飘忽不定的看着前方,默默的低下了头。片刻后,他也没反驳,但眼神却是坚定的看着我所看的远方,突然自言自语地轻声道:“如果我那时也坚定在窗内,那还会是我自己吗?”一时间我也愣住了,这场看起来像是争议的谈话,谁也没有获胜。绿皮火车外的微风透过窗子,吹拂了进来,吹拂着我的面颊,吹拂着他的面颊,但更像是在吹拂我们各自浮躁的心,原来她是想让我们彼此的心缓和些。他望着窗外然后问道:“你年龄多大了?”“已经十八了,怎么了?”我略带些稀奇地说,突然他来了兴趣说道:“我十九岁,比你大一岁哩,嗯~,其实也没什么,就是突然好奇的想问问”听完我出奇的看了看他,心里顿时想到怪不得一开始他看起来有年轻范儿的,现在看来是没错。他看着我,有些开玩笑的说:“你说话还挺直白的。”我立马回话道:“看情况吧,当直白时就直白些,不当直白时我也不会做那冤大头。但是要无愧于自己,也要无愧于他人才行,这是父母常教我的。”他沉默了一下接着说:“嗯~,不错,不过现实中,可没这么多的精明人,因为有些人直接一通大白话,而有些人做事他非得绕个弯,做事情也是,可能这完全没有必要,但往往现实是后者更容易让人接受,秉持着我们所坚持的话并没有真正的对与错,正因为我们是个人,是人这种动物,所以才纠其对与错,人是有情的,人是有味的,有的人谎话连篇、话里绕来绕去,反而让那些听者给听了下去,甚至还接受谎言做出些不正确的判断,有的人说话直的很,即使话是对的,那些听者才听一句就不听了,因为他们在觉得你是在吹牛皮,你是在显白,你比他们懂多少似的,少部分的人或许能看出来真假,那大部分呢?说话直白的人又有什么错呢?他们无非是想用最快、最简洁的法子,想让你明白些对错,但遭来的却是对你铺天盖地诋毁:低情商、小丑……说到底,他们没有错,只不过是时代的人还没有转过来罢了,但是在转过来之前时代的人还是要以拐弯抹角的方式继续的转!”我并没有点头同意,而是有些惊奇的看着他,他看到了我在看他,他突然又问:“你的父母为你一定很骄傲吧?”我沉默说:“是的,上大学是我梦想中的一环,但是对于他们来说更像是他们的梦想一样,现在上了,也算是满足了他们吧,其实他们也不容易,生我、养我、供我的,说真的,几乎一辈子累死累活的都在供养着家,现在还在为家拼搏着。”他略低下头有些沉默,像是在想些什么,我看到就有些好奇地问他:“朋友,据你十九岁的年龄,也不应该过的这么寒惨吧。”一提到这儿,他突然变得更沉默了,刚刚要伸出掰手指的动作,也骤然停了下来,身体变得僵硬,一动不动的,刚才的热情全无,我也不好多再问了,半天后,他叹气说:“别提了,还是那句话,那时后的我真的是后悔极了,我只愿窗外真的可以自由的飞翔,可结果却是飞出去的是自己那自以为是、自私自利的心,初中那时结束的我毅然决然选择了辍学,可后来还是觉得受教育是好,回来后却发现高二我就念不下去了。”我问:“为什么?”他喃喃地说:“我上的是职中。”我反问道:“就因为是职中?”说罢,瞪了我一眼,觉得我好像要问他个底朝天不可,没说什么话,看了眼四周,默默的从兜里掏出手机刷起视频起来,手机声几乎没有,可能怕打扰到还在睡觉的人吧,他长舒坦一口气,看像是不好受的样子。微风又从窗外吹了进来,挽住我与他的心,绿皮火车上的人大多数也都醒了,我眼睛瞟了眼我父亲,发现他还在酣酣大睡着,这位朋友旁的大爷也还在酣睡着,我心里莫名的猜想:“这大爷的生活样貌和我父亲最开始工地时样貌一模一样,甚至长相都有点相似”,接着我从行李箱里拿出几袋零食给那位朋友,他还不犹豫的就接下了,还迅速的又在自己的包里拿出些零食递给我,虽然我也不喜欢,但是我还是接下了,这回他又看了看窗外,脸上的表情变得坦然了许多,然后他说:“兄台,你听说过人会在生活中常回忆的故事吗?”我惊道:“那不是过往吗?”他认真地说:“未来的某一天,你的孩子,在本小说里说要看海,你看看自家泳池,有些无奈,但还是一本真经的对着你的孩子认真说海就是这个样子,他信了,别人总说你不能总活在那过往中,过去了就让他过去了吧,其实你也知道那过往早已消失,却让无数的现实变成了幻想,你不想解释,因为别人不听,如果过往人会活过来的话,他是不是会说你最大的敌人其实就是你自己啊!(那我们人类呢?现在的最大敌人又是谁呢?)”说完某些听众会觉得有些道理,可是这里除了“我”已经没有了听众,我犹如受晴天霹雳一般,不敢接受过往消失的事实,(思考人类存在的意义是需要一种极致的孤独,能让你看到的思考都是假的,人类总说拯救的是根源,然而消灭的也是根源,不跟风不盲目不“三分钟热度”)那晴天霹雳的感受过后,我默默地看向窗外,突然我好像在记忆中找到了几片纸片,只不过纸片薄硬的很锋利,在已经封闭的记忆中划开一道很深的口子,因为是薄薄的纸片,所以划的很疼,他说人最大的敌人是自己,我想了想那一年是初三,准确的说应该是初三快要结束的那些时候,是后三个月的那时候,莫名的我感觉记忆的海洋在翻涌,我听到了一个声音,他说如果有来生你还愿意来人间?紧接着我听到的全是悲观的回答,那一刻我变得很严肃,尊重他们每一个心声,但也在那一刻我仿佛明白了为什么愚公要移山,这看起来就是不可能又有些可笑的行为,这看起来是多么的艰难多么的痛苦的事情,他却做了一辈子,而且还像生生世世一样,直到把山移完,是啊!移山是多么的艰难,有无穷的痛苦,还有无尽的寂寞,可他却偏偏还傻的还要来世继续,他是真的这么傻么?最后的三个月,我记起来了,对!临近第一个月时,对于那时候的我来说无非就是一个紧张期,但这种紧张期却在最后变的有些飘忽不定,临近第二个月,对于那个时候的我来说,好像是个瓶颈期,偶尔也产生些幻想期,你说我此时也并非紧张,但心里不知哪里慌的很,在就说临近第三个月吧,本该是最紧张的时期,但却更像是离别期,你非要说学习是最重要的,此时我也不反对,但无论怎样某些东西是反对不了的,离别时说句再见,还是离别时“把酒言欢”,我想还是离别时沉默的感情更复杂些吧,平淡也是一种情感,在临近的第一个月,我说紧张,那时是真的紧张,因为我再怎么努力在那普通的实验班老是上不去名次和分数,总是排在倒数,即使是心态再好的人,心里也难免不起波澜,毕竟当时的我心里就一个目标,那就是考上好的高中,老师说我们要努力学习才能考上好成绩,那时的我就以为努力学习就一定能考上好的成绩,可是时常在凌晨才休息的我换来的却不是满意的结果,那时的我还怀疑自己不够努力,而现在的我是在怀疑那时候的自己,我想想些那时候的记忆,想到了可是太幻了不敢相信这是真的,老师当然巴不得我们全上四星级高中,可最后才得知也就那么几个,其他都是很普通的三星级,而现在的我还在高二,身边的人和我那时的模样一点也不相像,他们什么都知道可你就是拿不透他们的目标是什么,直到高三下学期已过半他们才明白些,可是这样的明白他们自己会明白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