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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一刻,铁驴的命绝对就在狱警手上攥着呢,他只要轻轻扣动一下指头,铁驴就得见阎王去。

我没别的办法,只想着一定把驴哥的命保住。我怕自己再不说啥就来不及了。

我对他喊:“兄弟,等等,你听我说个秘密。”

我是想把我和铁驴真实的身份说出来,我相信他知道我俩是特警后,一定会放下枪的。

狱警皱着眉,他在纠结要不要听我的话,但他扣着扳机的手指头挺吓人的,微微动了动。

我盯着那根手指,脑门特别热,甚至我又在想,自己也别等回信了,赶紧竹筒倒豆子,自己直接往下说吧。

但在我正要开口时,变故来了。一个有碗口粗的大木桩子,突然从门口出现,它狠狠的对着狱警脑袋砸下来。

我听到砰的一声响,这木桩子都砸断了。狱警脑袋上还呼呼往下冒血。

我看得仔细,这木桩子不像是从天上落下的,反倒像是被人举着,从侧面偷袭打下来的一样。

在我还愣神时,铁驴猛地往旁边一扑。狱警食指动了,使劲扣下了扳机。

一发子弹打在铁驴刚才待的地方,他是险之又险地逃过一劫。之后门外又有动静了,那断的木桩子被两个人举着,对着狱警狠狠顶了过去。

这狱警身子是挺横,却扛不住这么大的冲击力,而且他后腰被顶住了以后,整个人被冲击力一带,向仓库里扑了过来,还正巧奔着铁驴去的。

铁驴脖子受了伤,如此状态下,身子不怎么灵敏。要在平时,他再来一个侧滚,就能很轻松地躲过一劫。

这次他很费劲,滚得也是险之又险,跟狱警擦肩而过。

狱警面朝下的砸到地上,这还没完。这两个举木桩子的人真的是下死手了,又把木桩子拿起来,对着狱警的脑袋,像撞钟一样,一下一下的撞起来。

前两下倒没啥,这狱警的脑袋只是被力道一带,死死压在地面上了。等到第三下时,我听到咔的一声响,这是骨头断裂的声音。

等木桩子撤下去后,这狱警的脑袋都塌陷了,他是彻底救不活了,腿还一蹬一蹬的哆嗦着,这是一种条件反射。

我心里一块大石头落地了,但我没放松警惕,又看着新出现的这两个人。

我看不太清这俩人的相貌,但他俩的身材让我猜到了,是冷手和毒枭。

这哥俩把狱警解决后,又把木桩子撇了,全都板正看着,冷冷望着我和铁驴。

我知道他俩为啥这么冷漠,他们一度怀疑我和铁驴越狱时要把他们撇下。其实要不是现在我和铁驴都受伤了,实力大打折扣的话,我肯定会站起来找他们麻烦的,因为他们对狱警头儿告密!

我一时间不知道说啥好了。铁驴招呼我,说他看不到自己脖颈,让我先过去看看他的伤势。

我觉得冷手和毒枭不会对我和铁驴下黑手,不然他俩早就下手了,另外他俩肚子里毒囊的毒还没解呢,也算有求于我们。

我压着性子不去留意他俩,赶紧跑到铁驴身边。

这狱警的电筒就在地上放着,我捡起来后,把它咬在嘴里,这样能方便我腾出两只手来。

我检查铁驴的脖颈,发现铁驴这命真是捡回来的。这一颗子弹只差一点点就打到颈动脉了,一旦颈动脉破裂,血根本止不住,不出一会儿,铁驴也会因失血过多而亡。

我告诉铁驴,使劲压着伤口就行。铁驴应了一声,又加大手上的劲儿。

这样又稍微沉默一会儿,冷手叹口气念叨一句:“两位大佬,别再打歪心思撇下我俩了,四个人一条心,外加运气到了,咱们才能逃出去。”

我知道,这话里说的运气,指的就是地震。我也不想太点破,说这地震是人造的这类话,不然我和铁驴在他俩眼里只是杀手,怎么可能掌握到这么先进的武器呢?很容易穿帮。

另外我也琢磨不准,冷手带头这么快地“不计前嫌”,到底为什么?难道说这当大佬的人就是不一样,关键时刻知道谁轻谁重,懂得做大事不拘小节的道理?还是说他打着别的目的?

我一时间没法弄明白这个,而且也没时间纠结了,我不再多说啥,跟铁驴一起站了起来。

我们四个算是这么临时凑成一伙了。我本来对这狱警的死还有点遗憾,但没时间好好安葬他。

铁驴说话有些困难,却还跟冷手和毒枭强调一句,说我们越狱前还有一件事要做,找到黑痣。

他又把黑痣的特征描述了一下,也跟这俩大佬撒了慌,说黑痣是杀手组织的人,我们必须要救。

毒枭听完很不耐烦,嘀嘀咕咕几句。我听不清他嘀咕啥呢。

冷手没急着说啥,一边从死去狱警身上摸出烟来,点了一根快速吸起来,一边琢磨着。我能看出来,这哥俩都不想去救黑痣。

我就跟他俩这么念叨一句,让他俩在这仓库等我和铁驴,我俩一旦找到黑痣了,就回来跟他们会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