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言妤诗收简单拾好了东西,准备出门,发现门口有司徒长缺和司徒长情还有一个老头等着,不一会儿,司徒长巽和云梦泽也来了。言妤诗转身就往回走。“阿言!”司徒长情叫住她,昨天她并没有和言妤诗说司徒长缺和司徒长巽也一起去,所以言妤诗才会答应的。

“放心,有我在,没事的。”司徒长情知道言妤诗其实是一个很没有安全感的人,所以才会拒绝与人交流,把自己严严实实地封闭着。但是言妤诗不停,执意往回走。

“这可不行呢,皇奶奶已经说了要和这个贱人一起去的。”

言妤诗咬着唇,立在那里。司徒长情刮了司徒长巽一眼,“说话放尊重点!”“你......”

司徒长情走上前,拉起言妤诗的手,“出去走走也好,别把自己给闷坏了。”说着,她拉着言妤诗走到马车上。

一路上,除了司徒长巽吃东西的声音,其余人均是眼观鼻鼻观心,安静得可怕。中午时分没有在附近找到人家,只能在外找点东西吃。谁知言妤诗从包袱里面拿出一小包的米,以及一些纸包裹着的东西。

“又没有锅,你生吃呀!”司徒长巽嘲讽地说。言妤诗不为所动,拿过司徒长巽的剑走了。而司徒长情也不理会她,去树林里拾树枝。司徒长缺看她拿着剑往竹林走去便跟了上去。

言妤诗双手握剑,对着一根竹子狠狠砍去,一下没有断,又砍了第二下。那根竹子才颤颤地倒了下来。司徒长缺二话不说,手一扬,面前的竹子齐刷刷地倒下来,切口尤其平整。言妤诗深深地看了一眼司徒长缺,后者道“够了吗?”言妤诗没有说够,也没有说不够,只是用剑划了一下倒下的竹子,司徒长缺会意,又是一个手起刀落,那些竹子便一节一节地散落在地。

言妤诗抱着竹筒从竹林走出来,司徒长巽也回到了休息的地方。赟叔伯看着几人微妙的关系,有一下没一下地喝着酒。

言妤诗将米倒进竹筒,放了盐以及香菇丁,肉丁,加了水,塞住竹筒口后就开始烤了。

第一个被拿出来,言妤诗用匕首小心地打开,放到一边。司长缺叫司徒长巽先吃。言妤诗眼神暗了一下,他果然是最疼他的妹妹,什么都不用做,就有得吃。不像她,什么都要靠自己。

午餐的时候,司徒长缺把水壶递向司徒长巽,后者喝了之后,司徒长缺伸出手,递到言妤诗面前。还没等司徒长情伸出手替她接过,司徒长巽就把水壶夺了过去,“不喝呀,那算了,梦泽,给你。”说着把水壶塞到了云梦泽手中,搞得云梦泽喝也不是,不喝也不是。

“我看呀,王妃莫不是看上了老夫的酒了吧?”赟叔伯说着拿起一个竹筒作成的杯子,倒进了一杯酒。言妤诗缓缓接过,默默地仰头一饮而尽。许是酒太辣了,言妤诗眼睛微红。赟叔伯眯起眼睛看着言妤诗。

赟叔伯的酒太烈,言妤诗一下午都头疼欲裂。司徒长情把言妤诗的脑袋按在自己的肩头,锋利的眼睛看着司徒长巽以及司徒长缺。

晚上已经入夜了,几人才赶到一个小镇,找了一间客栈歇脚。晚餐的时候,言妤诗喝两杯水就上楼睡觉。司徒长情眼睛盯着司徒长巽一口米饭嚼了半天,放佛要对它们施以酷刑。司徒长缺起身走向后面。这时一群人正要从外面进来,司徒长情看见了立马起身,向赟叔伯使了个眼色,后者会意地点点头走向柜台。“这家店今晚我们包下了。”说着往掌柜的手里塞了一锭银子。随后,那群人进来问有没有房。掌柜的看看赟叔伯,为难地说“对不起几位客官,小店已经满人了。”

几人对掌柜的话表示怀疑,转头看,却看到了司徒长情和司徒长巽,甚是惶恐,连忙跪下问候。掌柜的一听自己的店里来了两位公主,慌忙跪下,心里急急想着方才可有照顾不周的地方。

既然是公主在这里,那么这个客栈被包下、甚至买下都很正常。只是两位公主这是要去哪里?实在让人好奇。那刚才圣水的波动是因为福宁公主在也是情有可原。他们几个碍于身份决不可和公主住同一间店,只得讪讪地离开。司徒长情松了一口气,颓废地坐了下来。司徒长巽瞥了她一眼没有说什么。云梦泽把刚才司徒长情看了个清楚,显然是有什么不为人知的事情。

司徒长缺回来的时候,几人放佛刚才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,默默地吃着晚餐。不一会儿,一个小二端了东西出来,问“这位客官,粥做好了,是要现在端上去吗?”司徒长情略吃惊地望着司徒长缺,转而怒道“这不是废话吗?”

第二天,司徒长情去找言妤诗的时候,发现昨晚的粥动都没有动过,安安静静地放在桌子上。司徒长情气冲冲地端了进司徒长缺的房间。“谁稀罕吃你就给谁吃。”司徒长缺楞了一下,什么都没有说。一出门便与言妤诗遇上了。言妤诗始终低着头一声不吭地走下楼。

早餐的时候,司徒长情使劲地往言妤诗的碗里夹菜。“昨天你基本没有吃什么,今天一定要吃回来才行!”言妤诗去咬住唇,前段时间她也试着去做一个开朗的人,真的有很努力地做,可是她发现她根本就做不到,到头来她自己都厌倦那样的自己。她多想若是没有人关心自己,那她自己是不是也可以不关心任何人,做一个没心没肺的人?为什么,为什么你们要对一个根本就不值得的人好?

又是一天中午,司徒长情邀言妤诗到对面的山坡走走。言妤诗静静地站起身,往司徒长情说的那个山坡走去。司徒长情看了赟叔伯一眼后跟着言妤诗走了。此时司徒长缺倚着树干睡觉,云梦泽手里拿着什么东西陷入了沉思,而司徒长巽正专心地吃。

“好美呀。”司徒长情伸了一个懒腰,陶醉在烟雾缭绕的景色中。言妤诗听到旁边草丛有稀稀疏疏的声响,正凝神听着到底是什么东西。而司徒长情似乎没有发觉。突然,从草丛中冲出一个黑影。“小心!”言妤诗一边说着一边挡在司徒长情的面前。那个黑影一掌劈在言妤诗的胸口,疼得她喘不过气。司徒长情回过神来,愤怒地回击。黑衣人本想着偷袭来着,谁知竟被言妤诗挡住了并暴露了他,见势不妙,赶紧撤退。

司徒长情顾忌言妤诗而没有追下去,“阿言,你怎么样?”言妤诗被震出内伤,一口血溢了出来,司徒长情赶紧背起言妤诗往回走。

“怎么了?”赟叔伯站起身,惊醒了众人。司徒长缺快步上前,执起言妤诗的手腕替她把脉。“把她放下来。”司徒长缺说,然后为言妤诗运功疗伤。

司徒长巽一脸阴沉地看着自己的哥哥为言妤诗疗伤,一路抱着她,并且抱她到房间。她从来没有见过自己的哥哥这样对过任何一个女的。“哥哥是我一个人的!”

“师父,你怎么下手这么重?”司徒长情逮住赟叔伯问。

“情儿,生命不是儿戏。为师要让她知道,作为你的朋友,随时都有可能像今天这样受到重创,甚至是生命的消失。若是她做不到,那你就不必为了她去冒如此大的风险!”

“下次不准你做这样的事情了!”司徒长情气急。去了言妤诗的房间。

“别靠近。”言妤诗冷冰冰地说。

“你怎么了?”司徒长情笑笑。

“为什么要接近我?”言妤诗不相信有人会没有目的地一开始就对一个人好。

“只是遇到了,所以关系才会进一步发展,嘿嘿,难道还会有其他的原因故意接近?”司徒长情别开眼,尴尬地笑着说。

“那个黑衣人一掌打下来的时候,我闻到了他身上的酒气。”

“说明这个黑衣人肯定是事先喝了酒的。”

言妤诗冷冷地盯着司徒长情,后者缩了缩脖子,“你是不是怀疑谁?”言妤诗还是没有说话,司徒长情无奈只得说出“那个人确实是我的师父。至于他为什么这么做,原谅我不能告诉你。但请你相信,我们绝对没有想过要伤害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