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别的学生不听不互动也不动笔，好歹调动一下气氛，还能看着他班主任的身份上吼上两句给个反应。
但郁月城一直坐在座位上，连笔盖都没打开过。
每个学生都有自己的学习方式，这点陈老知道，所以也没在课堂上提他的名字，但他从郁月城平静的状态里，好像就感觉这小子······不能说看不起或蔑视课堂，郁月城坐在哪的确一看就是个尊重老师尊重课堂的好学生，到底是哪里不对劲？
陈老直到下课了，刚好也轮到了放学，才看到这位新同学放松身体往后靠在课桌上，桌上的笔被他拿在手里转了几圈。
突然明白过来，然后看看自己在黑板上的板书，他可以确定了，这个好苗子只是因为上课太无聊，他也讲了好多年的课了，难道是他的课堂内容太无趣？
“哎！”方渡燃在后面喊了一声。
郁月城侧过头：“嗯。”
“难为你了。”方渡燃的口气听不出来是故意的还是安慰。
“陈老看你那眼神，就跟怀疑你不是他亲儿子一样。”他说。
“噗——”赵霖在他旁边一口汽水差点呛住，抹抹嘴角：“燃哥你也太损了。”
郁月城转过去看他：“亲儿子？”
赵霖替方渡燃解释道：“是啊。你的待遇太好了，燃哥给你的定位是朝着陈老亲儿子的标准来努力的。”
郁月城这回明白过来，为什么方渡燃说帮自己是因为陈老的交代了：“他走之前看板书了，可能只是猜测自己的上课方式合不合理。”
“好家伙！”赵霖说：“这话你别让陈老听见，不气死也要怀疑人生。”
方渡燃倒是有点意外：“好学生的眼睛都长脑门了，这你都发现了。”
郁月城犹豫了一下，还是如实说：“有点无聊，精力分散。”
这些课对他来说，拿不出来多少注意力，数学这门课，他来的时候还特意带了几本不同版本的大学高等数学，有文科社科类专业学的，有理工科专业学的，课本的深浅程度都不一样，是家里从小教他数学科目的两个教授拿给他的。
高中部分的课程，他初中没毕业就学完了，其实并不多。就怕来了以后失去自己原有的课程进度，他才拿了几本高数课本。
郁月城大概率不会是那种对老师不敬的学生，方渡燃想了一下，把数学课本再他眼前翻翻：“你不会已经把这本书学完了吧？”
郁月城：“嗯。”
方渡燃：“······”
赵霖：“······”
方渡燃突然开窍，心有灵犀样的，视线往郁月城的课桌抽屉里看，抬了抬下巴示意：“这些，你不会也？”
郁月城顺视线看了一眼：“嗯，初一初二的时候。”
“这是两年，你不会就修高二第一学期。”方渡燃这次不是问句了。
郁月城没让他的逻辑落空：“高中修完了。”
别人说这样的话，就像是在吹牛逼，洋洋得意，尤其是在这种他一个人的分数等于高二七班好几个、十几个人加起来的总分的地方，方渡燃对他印象还不错，就先入为主就觉得他没在夸张，也没在炫耀，跟乖乖回答问题的学生一样在跟他解释。
“这就是知识的力量吗？”赵霖不关心成绩，但比较关心这种逆天的同龄人。
“捡到宝贝了。”方渡燃低声甩了一句，起身从座位迈出来，语重心长：“兄弟，以后跟我混吧。哥带你去吃饭，庆祝一下我们高二七班收揽人才。”
郁月城收好课本跟着他站起来，配合道：“去哪吃，哥。”
方渡燃气场不落：“学校食堂。”